深夜番!——孩子的狡猾

今天终于读完了龙族第三部。读完并不想写什么书评。
默默无语的静山的分割线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
已经三天了。
一开始只是下意识的逃离,幼弱的少年脑袋里一片空白,全凭两条腿奔跑着。他一向不是个冷静的孩子,只是习惯用沉默将自己层层包裹,小心翼翼地藏起一颗敏感而多情的内核。
只是双腿开始奔跑的那一刻,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离家时,回头看见母亲斜倚门框,泪水无声的流淌。
出城时,师父护在自己身前,魁梧依旧,不动如山,只是淋漓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青草。
还有城外那个提着一篓活鱼的男人,便是一双眼睛也剑气凛然。而那利剑,指着自己的眉心。
那个夜晚改变了一切,他像是一只无辜的鱼,只因偶然游过便被顽皮的孩子捉起,戏弄一会儿就随意地抛在河滩上。
喉咙干渴,肺叶咆哮着祈求着呼吸,然而更多的空气也不过加剧了火焰的炙烧。
他睁大双眼,像窒息的鱼一般大大地张开嘴,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胸腔深处发出雷霆轰鸣般的呼啸。
他只能奔跑。
终于,徘徊在极限边缘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了这非人的意志,右腿一软,静山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。青草的香气扑面而来,昏迷的前一刻,静山忽然想起那天下午,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那个美丽的梦境。那时自己也是这样奔跑在陌生的街道上,但是心里却知道她就在不远处。
黑暗降落。

干草的气味……温暖……柴火燃烧的声音……
“醒了?饮些汤吧。”
温厚的……男人的声音,还有……食物的香气?
静山脑中陡然清明起来,他睁大双眼,随即摸向腰间的短剑。确认了老朋友的安然无恙,静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,循着食物的气味,抬头便看见一张温和的,男人的脸。静山直觉他会是一个温和的男人,气度不凡,举止文雅,出身应该不错,只是最近……静山不动声色地瞥一眼男人打满了补丁的麻布衣衫,以及眉梢眼角流露出的落拓忧郁——大约过的不太顺遂吧。
“孩子,快饮些汤吧,我并不是坏人。”
静山一骨碌爬起来,低着头捧过那一大碗汤水,忽然发现碗里竟有零星的肉块。静山抬起头,深深地望进男人友善的双眼,有些犹疑。
男人相貌清俊,此时微笑起来竟有种打动人心的温雅。他点点头,对静山解释:“是野兔的肉丁,快喝吧,你的身体撑不住的。”
静山垂下眼睛,用嘴唇碰了碰碗沿。像是受不住肉味的诱惑,少年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肉汤,不时瞟一下男人的神色。男人只觉得这孩子警觉得像一只伸出利爪戒备着的小猫,不禁温言安抚着:“快喝啊,多喝点,还有很多呢,别怕。”
少年如释重负,狼吞虎咽地攫取着碗中鲜美的肉味,两只手紧紧扣着大碗,关节不断用力以至于泛白。
男人有些惊诧地看着还有些发抖的男孩,他拼命地吞咽着汤水,却无声地泪水滂沱。他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,那天傍晚他走在官道上,斜刺里猛然冲出一个瘦小狼狈的身影,摇晃了一下就仆倒在地。他试探着叫了一声,那人竟毫无反应。心头一紧便冲上前,发现不过是个半大孩子,瘦瘦的,一身衣服还好,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划痕淤青,想来是在林子里受的伤。
大概又是那个受了委屈不肯回家的少年吧。
一心想着要离开家乡,云游天下,好闯荡一番事业。然而没走几里路,适才的豪气干云便俱化作满心迷茫。世人熙熙攘攘,山水连绵不绝,天下这么大,只有身后一亩三分地,才是我的家啊。
男人自嘲地笑笑,我这样狭隘而又懦弱的人,总是畏惧,总是胆怯,总是卑微地守护着自己小小的栖地,所以才甘心为泥,甘心被埋没践踏。天地间超脱凡尘的大美,只能是他那样的人才能领略到的啊。
真是明月流云一般的风流人物,一身潇洒脱俗的气度真不是人间能有的。
忽然一阵急促的喘息将男人的意识拉回现实,面前的男孩好像是被呛住了,咳得小脸儿通红,倒是有了一些少年人的生气。男人用力拍拍男孩的背,男孩才渐渐止住了剧烈的咳嗽。
静山有些窘迫,不自在地拨开男人抚在背上的手,端坐起来对男人行了一礼,哑哑地说:“先生高义,救命之恩没齿难忘。”
男人倒也肃整起来了,淡淡的说:“我于你不过是举手之劳,莫要挂心。只是如今世道大乱,人心不古,小郎年纪尚幼,还是快些回家,免得令尊令堂心生焦灼。”
静山沉默半晌,长叹一声,只是涩涩地说:“我家本住在归阳城,前不久我被人贩绑走,辗转流离才流落至此。不知家中老父老母……”
说到这里,竟是哽咽不成声。
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,也是一阵叹息。
他轻轻的说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小兄弟,我送你一程吧。我是杜子美,叫我杜阿叔就好了。”

静山也不是好孩子啊~竟然骗我们的中年美大叔!其实我好纠结的,是叫杜大哥还是子美还是杜兄还是……杜大叔?后来查查,古人称呼中年男子应该是用阿叔的呢。这里我就自私的让杜子美没有家眷了吧,毕竟带一大帮老婆儿子太麻烦了,又不是写宅斗。
重量级人物终于出场了,现在就等唐哥红军长征胜利大会师了!
最后,电脑又没电了,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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